- 北京皇城的正南门在清代的时候叫做“大清门”,民国成立之初,大家伙商议着要把门上的石匾换成“中华门”,但当时时间比较赶,找不到什么上好的石料,于是决定就把原来那块石匾翻过来,在背面写上“中华门”,当作正面。谁知翻过来后,一看,背面赫然写着:“大明门”。历史是一道轮回。
- 民国工资最高的人,既不是老蒋,也不是老蒋他老婆,而是胡适。在任驻美大使期间,胡适凭借1000元基本工资加400元加班补贴成为真正的打工皇帝——而当时政府里最高级别的“特任一级”也就800元工资,老蒋就是拿800块工资的。可是胡适一点儿也不富有,反而因为打麻将经常输钱而穷困潦倒。对了,因为打麻将老是打输,他曾经一本正经地认为麻将里有鬼···
- 有个军阀,喜欢种树。他怕农民砍树,下一道禁令。这个禁令不是一份文件,而是一首诗:老冯驻徐州,大树绿油油。谁砍我的树,我砍谁的头。这个军阀叫冯玉祥。
- 京剧名伶谭鑫培风靡北京城,各大学多有好之者。某日,北大课间休息,教师们闲话谭鑫培之《秦琼卖马》,胡适插话道:“京剧太落伍,甩一根鞭子就算是马,用两把旗子就算是车,应该用真车真马才对!”在场者静听高论,无人作声。黄侃却立身而起说:“适之,适之,唱武松打虎怎么办?”一时为之哄堂。
- 郭沫若和郁达夫编辑《创造》季刊,销路不好。他们去问时,书店老板很冷淡地答复他们:“两千本书只销掉一千五。”他们两人很伤感,立刻跑到街上喝酒,连饮三家酒店,但还没大醉。走在上海平滑如砥的静安寺路上,时有兜风汽车飞驰而过,郁达夫突然跑向街中间,向着一辆飞弛的汽车,以手指作手枪状,大呼道:“我要枪毙你们这些资本家。”郭沫若则伤心两人是“孤竹君之二子”。
- 现代出版家、商务印书馆总经理王云五某次到北京时,各大学争相举行欢迎会,并请他演讲自己苦学的过程。一日讲毕,有位学生站起来说:“先生的学问,当然国内外共知。但非洲某一座大山,《王云五大辞典》中注称在美洲。我们开始以为是误字,可是至今书已出了四十几版,仍未见更正,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先生大力,将那座山由非洲移到美洲了。”语毕全场哄堂大笑。
- 北洋系军阀王怀庆有个外号叫“马桶将军”,日常生活中,他基本上就跟马桶形影不离。更夸张的是,他在北京豪华公馆内设置了一个办公室厕所。厕所有两大间,中间设有“大便椅”,下铺细净炉灰,前设办公桌,陈列办公文具。王怀庆常常在便椅上一坐数小时,召集属下,处理公务。有人说,王怀庆没有枪可以,没有马桶不行。他专门有一具漆红烫金的马桶,上面写着斗大的“王”字。行军打仗,他得有一个班左右的人抬着马桶随行。进攻的时候,他的士兵打着上书“王”字的大旗往上冲,他就坐在写着“王”字的马桶上督战。
- 我们知道全球按地理划分为24个时区,而中国幅员辽阔,占到了5个时区,只是为了方便,统一使用东八区的时间。但在民国的时候,中国还是使用不统一的五个时区的。而且还给五个时区分别进行了地理命名:中原时区、长白时区、陇蜀时区、新藏时区和昆仑时区。
- 傅斯年的侄子傅乐成爱上了一位女士,他费尽心机却难获芳心。有一次,殷海光在傅的宿舍聊天,这位女士也在场,深为殷的风采和口才倾倒。殷走后,这位女士说:“假如你有殷先生那样的学问,我一定嫁给你!”傅乐成深受刺激,遂埋头学问。虽然这位女士最终没有嫁给他,他却写出了一部《中国通史》,成为一位杰出的史学家。
- 在清华时,梁实秋被同学认为“不太问时事”,但他对清华对中文的轻视极为不满。清华当时上午用英文授课,下午用中文授课,极不重视中文课,不尊重中文教师,“这在学生的心理上有不寻常的影响,一方面使学生蔑视本国的文化,崇拜外人,另一方面激起反感,对于外人偏偏不肯低头。”梁实秋的反应属于后者,“我下午上课从来不和先生捣乱,上午在课堂里就常不驯顺。而且我一想起母校,我就不能不联想起庚子赔款、义和团、吃教的洋人、昏聩的官吏……这一连串的联想使我惭愧愤怒。”
- 郭沫若指责林语堂“叫青年读古书,而他自己却连《易经》也看不懂。非但中文不好,连他的英文也不见得好”。林反驳说:“我的英语好不好,得让英国人或美国人,总之是懂英语的人去批评。你郭沫若没有资格批评我的英语。至于《易经》,郭沫若也是读的,我林语堂也是读的。我林语堂读了不敢说懂,郭沫若读了却偏说懂,我与他的区别就在这里。”
- 关于民国时期的中国足球。现在的中国足球,一直是我们所有国人的剜心之痛,体育领域中的一个“扶不起来的刘阿斗”。然而,可能很少有人知道,民国时候我们的中国足球是亚洲第一强队。当时的中国国家队,从1915年到1934年,连续9次获得了远东运动会足球冠军。现在我们足球国家队恐韩恐日,反观民国时的国家队,无论是主场还是客场对抗日本队,都把他们踢得稀里哗啦,特令当时的国人骄傲。更让国人傲娇的是,那个时候中国也有个世界级的球王李惠堂。
- 晚年章太炎脾气更大,不易相处。可还是有几个后生逮住个机会去拜会他老人家。老人家那天心情颇好,居然接见了。后生们变着法儿诱使他对当世名人们品头论足。谈到康有为、梁启超时,章太炎很不以为然,说:“康、梁。康,这不必谈;梁,后来变了节。他佛学倒不坏,但究竟改节的……”后生问:“先生对于胡适之怎样看?”“哈哈,”他大笑起来,“哲学,胡适之也配谈么?康、梁多少有些'根'。胡适之,他连'根'都没有。”还有人问起当世红人辜鸿铭。章太炎摆摆手,说:“辜汤生,英文,他好,国学他根本不……”
- 陈散原被誉为中国诗坛近五百年来之第一人,然不辨菽麦。民国二十二三年,陈一次谒中山陵后,见道旁秧田成簇,丰腴翠美,不由赞叹道:“南京真是好地方,连韭菜也长得这样齐整!”
- 徐志摩对鸦片与麻将有过一番妙论。陈定山的《春申旧闻》中记载,徐志摩有一套哲学,是说:男女之间的情和爱是有区别的,丈夫绝对不能干涉妻子交朋友,何况鸦片烟榻,看似接近,只能谈情,不能爱,所以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;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。
- 苏曼殊在长沙任实业学堂舍监,常被学生侮弄。他常背人兀坐,歌哭无常。见人时,目光炯炯直视,数分钟不转瞬,人称他为“苏神经”。他饮食无常度,有时兼人之量,有时数日不食,尤其喜欢巧克力和雪茄烟,曾经把自己的金牙敲下来换糖吃,因此得了个“糖僧”的绰号。
- 苏曼殊屡犯偷盗戒。1903年《国民日报》停刊后,苏曼殊欲投奔香港陈少白,无奈陈独秀、章士钊等朋友留他,自己又没路费,于是他用了个“调虎离山”之计,支开朋友,偷了章士钊30元钱卷铺盖远走香港。
- 1926年到1927年间,梁漱溟在北京西郊大有庄租了几间平房,和熊十力以及十几个青年学生同住一起。当时梁、熊两人都没有固定收入,靠发表文章、出版书的稿费维持十几个人的简单生活,大家基本上都跟梁一起吃素,可是熊十力爱吃肉,学生薄蓬山管理伙食。有一天,熊十力问薄:“给我买了多少肉?”“半斤。”当时是十六两一斤,熊十力一听是半斤,骂薄:“王八蛋!给我买那么点儿!”过了两三天,熊十力又问:“今天给我买了多少肉?”“今天买了八两。”熊十力一听高兴得哈哈大笑说:“这还差不多!”此事在学生中间传为笑话。
- 一次孙中山让宋教仁接济苏曼殊200大洋,困苦的曼殊接钱后狂喜,遂广发请柬,大宴宾朋,孙、宋亦在被请之列,接帖时,两人对视,哭笑不得。
- 李叔同的一位友人在李未剃度时曾对他说:“曼殊一出家,你们这些开伤感主义风气之先的文人就更认定人生是悲剧,是苦空无常。”由此可见,李叔同的出家是受苏曼殊影响的。1918年6月,在苏曼殊死后的第十七天,有“浪漫艺术家”之称的李叔同自称“尘缘已尽”,在杭州虎跑寺削发为僧。后以他的杰出才华使失传多年的南山律宗再度兴起,被尊为第十一代世祖,号弘一大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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