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历史冷知识(2)

纸扎戏偶
  • 胡适在北大讲学时,常与黄侃同宴。有一次,胡适偶然谈起墨学,黄侃立即骂道:“今之讲墨学者,皆混账王八。”胡默然无语。过了一会儿,黄侃又说:“就是胡适之尊翁,亦是混账王八。”胡适大怒,谓其辱及先人。黄侃大笑说:“且息怒,吾试君耳!吾闻墨子兼爱,是无父也,今君有父,何是以言墨学?余非詈君,聊试之耳。”举座哗然。
  • 成都和重庆曾经因为方言的问题有过一场“官方撕X”。1931年刘文辉支持的华西日报曾刊登文章提倡“标准川话”,并配发了一套“川话标准音”。当时成都所谓五老七贤,纷纷撰文支持。而刘湘支持的新民报则斥之为“违反四川各地风俗之举”,重庆参议会则通电曰“以蓉语灭方言之阴谋”。参议会亲自上场了,还阴谋,呃···
  • 黄侃在武昌高师任教时,武昌女师学生黄菊英与他的大女儿同年级,常到黄家串门,以伯叔之礼事黄侃,黄侃对这位女学生也非常友善。日子一久,竟生爱恋,不数月,二人突然宣布结婚。朋友们都以“人言可畏”劝他,他坦然地说:“这怕什么?”此事传遍武汉学界,顿时成为丑闻。 黄侃何时怕过别人骂他伤风败俗?他让学生收集骂他的小报,以供蜜月消遣。他填了一阙《采桑子》的词给黄菊英,可谓十二分深情:“今生未必重相见,遥计他生,谁信他生?缥缈缠绵一种情。当时留恋成何济?知有飘零,毕竟飘零,便是飘零也感卿。”黄菊英反复默诵这阕词,泪眼朦胧,大受感动。她认定嫁为名士妻,修到才子妇是人生莫大的幸福,便毅然脱离家庭,与黄侃结为夫妻。
  • 黄侃属于守旧派,向来看不惯胡适等一批新派人物的做法,一有机会便冷嘲热讽。一次,黄侃当面责难胡适:“你口口声声要推广白话文,未必出于真心?”胡适不解其意,究其故。黄说:“如果你身体力行的话,名字就不该叫胡适,应称'往哪里去'才对。”胡适十分尴尬。又有一次,黄侃给他学生讲课兴起之际,又谈起胡适和白话文。他说:“白话文与文言文孰优孰劣,毋费过多笔墨。比如胡适的妻子死了,家人发电报通知胡某本人,若用文言文,'妻丧速归'即可;若用白话文,就要写'你的太太死了,赶快回来呀'十一个字,其电报费要比用文言文贵两倍。”全场捧腹大笑。
  • 胡适在留学期间写的日记,部分原文如下:7月4日 新开这本日记,也为了督促自己下个学期多下些苦功。先要读完手边的莎士比亚的《亨利八世》。7月13日 打牌。7月14日 打牌。7月15日 打牌。7月16日 胡适之啊胡适之!你怎么能如此堕落!先前订下的学习计划你都忘了吗?子曰:“吾日三省吾身。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!7月17日 打牌。7月18日 打牌.....
  • 陈独秀和蒋梦麟均是前清秀才,不同的是,一为考八股时进的秀才,称为八股秀才,一位则是后来八股废掉,改考策论,则称策论秀才,虽多了几分洋气,但已没有八股秀才值钱。有一次陈问蒋:“你那个秀才是什么秀才?”蒋曰:“我这个秀才是策论秀才。”陈说:“那你这个秀才不值钱,我是考八股时进的八股秀才。”蒋于是作了一揖,说:“失敬,失敬。你是先辈老先生,的确你这个八股秀才比我这个策论秀才值钱。”
  • 瞿秋白在临刑前写过遗书《多余的话》,在末尾写道:“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,世界第一” 这种关头还不忘记吃呢···
  • 朱湘作为诗人,甚是孤僻。他最怕自己的哥哥,常挨其老拳而不敢还手,对自己妻子却十分暴戾,常拳脚相加。其在安庆大学任教时,他的夫人因挑水夫太辛苦,多给了赏钱,他就大吵不休,说她这样优待挑水夫,必定是同他有什么关系。更有甚者,有一次他的夫人归宁,儿女由他照顾,他就每日强迫小儿子吃香蕉一个,孩子吃不下也要填鸭式地喂下去,不到几天这个断乳未久的婴儿就得了消化不良的病而夭亡了。朱湘在安庆大学任外国文学系主任,本是极优裕的,却因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与校方反目,以致被辞退,从此贫病交加,直至自杀。朱湘死后被鲁迅称为“中国的济慈”。罗念生说:“英国的济慈是不死的,中国的济慈也是不死的。”
  •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后,抗日战争全面展开,清华大学被迫南迁。先迁往湖南长沙岳麓山下,后又迁往云南昆明,并与北京大学、南开大学合并,组成西南联合大学。冯友兰任联大哲学系教授兼文学院院长,他为刚创立的西南联大写了校歌的歌词,调寄《满江红》:“万里长征,辞却了五朝宫阙。暂驻足,衡山湘水,又成离别。绝檄移栽祯干质,九洲遍洒黎元血。尽笳吹,弦诵在山城,情弥切。千秋耻,终当雪。中兴业,需人杰。便一成三户,壮怀难折。多难殷忧新国运,动心忍性希前哲。待驱除仇寇复神京,还燕碣。”
  • 五四运动爆发后,孙中山写信给北大校长蒋梦麟,要他“率领二千子弟,助我革命”。
  • 辜鸿铭有一次参加参政院的会议,领到了300元大洋的车马费,马上去逛八大胡同。妓院的规矩是唱名鱼贯而过,任人挑选。辜鸿铭到每个妓院都点一次名,每个妓女都给一块大洋,到300元大洋派完了,哈哈大笑着离去。
  • 叶灵凤因妻子叫郭林凤,故别署“双凤楼”,其散文集也名为《双凤楼随笔》。抗战时期他们夫妻反目,郭林凤从上海回到广东,独自以“南碧”的名字卖文为生。他偶有一次看到一本《双凤楼随笔》,不禁泪如雨下,随即拿起笔来将“凤”字涂去。不久她就病死在医院里。
  • 朱家骅托傅斯年请李方桂任中央研究院的民族学研究所所长,李坚拒,他说:“研究人员是一等人才,教学人员是二等人才,当所长做官的是三等人才。”傅斯年很惭愧,长揖到地,连说:“我是三等人才。”傅当时是史语所所长。
  • 当年,欧美人在中国如同洋菩萨,到处受到尊敬。辜鸿铭对这种崇洋媚外的现象十分反感,他决心不失时机地羞辱白人,以证明中国人才是真正优越的代表。有一次,他在电影院看电影,想点着一支一尺长的烟斗,但火柴已经用完。当他认出坐在他前面的是位苏格兰人时,他就用烟斗和蓄着长指甲的手轻轻敲着那个人的光脑袋,一副傲形于色的样子,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:“点着它!”那个苏格兰人被吓坏了,以为遭遇了中国黑道上的老大,开罪不起,只得乖乖地掏出火柴,胆战心惊地点着了辜氏的烟锅。
  • 民国时期非常注重体育运动,一共办过7届全国运动会,而且从第二届开始,就不止有各省代表队参加,还有马来西亚、菲律宾、日本、爪哇等过派出代表队,比1951年才开始举办的亚运会早了几十年。由于一些技术上的原因,体育场内的厕所不能满足全部观众的需求,所以观众在买票入场时不仅要买门票,还要买“大便票”、“小便票”,凭票上厕所,限量供应。
  • 以画虾出名的齐白石,正是因为他的虾画得栩栩如生,因此每天来找他画虾的人都非常多,门槛都快要被人踏破了。于是,齐白石找到了商机。有个找他画虾的人想要齐白石多为他画几只虾,但是却又不肯加钱,在他的百般纠缠下,他不得不为他画虾,但是画的这只没有其他的好,他便质问齐白石,齐老只是说:“因为这只虾不在价钱内,所以它不活了。”
  • 北大的先生之中洋教授和土产教授的收入区别很大。金克木回忆说,有一位四十多岁教师讲“公共英语”,此公讲得飞快,下课铃一响,一句话还没说完,抓起书就冲出门去,转眼不见。原来这位教师没有留过洋,只能做讲师,拿不到教授一堂课两块钱的兼课费,只好多兼课,以至于自己忙得像京剧角儿赶场一样。
  • 旧桂系的领头人,广西督军陆荣廷称:“前几天有人说我是绿林出身,应该算是盗阀,我听了颇觉惭愧,觉得他们太过于恭维我了。盗还有阀吗?不错,我曾经做过强盗,我以为做强盗总得要具备几个条件吧,如打家劫舍、谋财害命、杀人放火、掳人劫赎等等才算是强盗行为。但是我行盗的地方是安南,不是中国。杀的是压迫安南人的法国鬼子,谋的是法国鬼子的财,不是中国人的,更不是安南人的。我打法国鬼是替安南人打抱不平,是为祖国报仇啊。诸君啊!法国鬼子把我们的兄弟之邦夺去,还不应该杀他吗?”
  • 殷海光穷困之际,向学生和老友求助,他在致许冠三的信中说:“我自己只有一个念头,五四以来,真正的自由知识分子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,特别像我这样的人。难道这个时代让我活活挨饿?”
  • “乡下人,喝杯甜酒吧!”这是中国第一封白话文电报的内容,作者是张兆和,收件人是沈从文。在这封电报里,张兆和答应了沈从文的求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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